2006年12月14日星期四

转载小鹦鹉《喋喋不休》

喋喋不休

喜歡看各種各樣的書,卻...
中學那段時期,瘋狂地沉迷於漫畫,那段時間是快樂卻又痛苦的.快樂是因為有自己喜歡的東西,漫畫,日本音樂,搖滾,安室,還有舞蹈.痛苦的是父母的壓力,成績上的下降,於是在痛苦與快樂中苟存著.可是天秤卻總是不平衡,也更趨向於頹廢,叛逆.當高考成績公布的時候,父母便把一切歸罪於安室,那個讓我瘋狂迷戀的日本女藝人,或許在他們眼裏,我是該上北大清華的人!
那時也玩著許多遊戲,魔獸,CS,羅馬帝國,暗黑,紅警,軒轅劍,SIMS...當然最狂熱的便是最終幻想八!和狗頭的認識也應該可以說是和這個遊戲有關!笑....
儘管玩著如此多遊戲,卻從不接觸網遊,與電腦對戰讓我覺得安心,那時的我害怕與人接觸,怕不會帶面具的自己會輕易地被別人傷害.當然,至今都不會帶,有些東西是一輩子都學不來的,而該受的傷總會讓自己受一次的.
或許真是性格中的某部分,對中國文化也情有獨鍾,喜歡研究五行,天幹地支,複雜,卻覺得有趣.喜歡軒轅裏墨家與道家的思想"無為而治",自己卻是至今都辦不到.有時,遊戲也許能代表一種思想.
在歲月裏所經歷的能改變一個人吧,大學裏的羅老師,雷老大,丁翎,李學姐,梁學姐,許許多多幫助過我,陪我成長的人.還記得在羅老的辦公室,雷老大,丁翎,我,長談到淩晨四點鍾,當羅老將我的性格一層層地剖開時,我竟還能笑得出來,那時的感覺便是,無地自容但得撐著.只是換成現在的我,恐怕是在那哇哇大哭了.
"天真的無知少女"羅老對我的總體評價.哭笑不得,可當初那四個人卻各奔東西了,羅老隱世了,雷老大是獨步修行路,心渝九重天,丁翎漂洋過海去了澳洲當洋鬼子去了,而我,還混混沌沌地在苦海中作舟!
為了證明我不是無知的人,於是拼命地看書.它們讓我在信仰裏徘徊,佛,道,儒,密宗,基督,知道得越多,卻回不到當初那種無知的快樂,純粹的快樂.人生似乎越來越沒有答案.
老子曾說過"天地不仁",在看小四的<左手倒影,右手年華>時,裏面寫到,上天都不思考,如果人不思考是不是會快樂些?也把這個問題向雷老大請教,卻是越問越迷糊"如果思考的動力經不起挫折的話,這個動力就是帶感情的,只是感情會在被打壓拒絕時黯然神傷,從而産生矛盾,反復折磨人."自己是沒有這個境界吧,所以在痛苦中快樂著.自問一句,年輕的我們是不是沒有痛苦就活不下去?
一直相信"君子之交淡如水"這句話,可看著身邊的朋友一個個離開,又有新朋友一個個進入自己的生命,卻不得不讓我相信那句殘忍的話:身邊的位置只有那麽多,自己能給的也就那麽多,這個狹小的圈子裏有人要進來,就有人不得不離開.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大群人手拉手快樂地向前走,一不小心弄丟了一個人,一不小心又弄丟了一個人,一恍神一刹那就發現,旅途上就只有自己在東張西望了,孑然獨自地看夕阳,小四說他終於明白什麽叫做永垂不朽,而我卻已學會不再強求.
不再強求,包括愛情.05那一年,做了一場華麗而又絕望的夢,當不情願地被拉出幻境時,面對的只有回憶與空氣.那段日子用安妮寶貝的文字來疗傷.看著安妮那些冷豔近乎透明的文字,人也像是站在水牢深處,笑變得好不容易,一邊流著淚,一邊聽著"一個人的精彩",寧願是笑著流淚,也不願哭著說後悔.骨子裏的倔強.是年少輕狂亦或是?一切仍舊沒有答案.周伯伯曾說:time will wash away everything!"是吧,人總要走陌生的路,看陌生的風景,在彈指之間,原本費盡心思想遺忘的人和事也就那麽輕易地被抛在腦後了吧,一切灰飛煙滅!不得不感歎時間的偉大!無奈卻無能為力!
雷老大曾問我,"你怎麽會去看安妮的書?我真不能理解她的文字,絕望地可怕,仿佛將人置身於萬劫不複的地獄."
"她的文字能用適當的尖銳來刺痛你的傷,直至極點,之後,你便會開始安慰自己."而我卻把它變成自憐自艾的動力.啊雪說,那段時間的我,把自己封閉了,誰也進不去,自己也出不來,像只受傷的野獸,害怕再受傷,卻也憤怒地攻擊著無辜的人.因情傷而性情大變,我將自己變成一個眾叛親離的人.
06年,我該好好紀念.
06年的冬天,只身前往哈爾濱,也只為了將心裏的傷痛凍結,可它就像我一樣,倔強的孩子,不肯愈合.冬天的哈爾濱,零下20度,對一個在南方生活了20年的人來說,著實不容易.只是喜歡也習慣了,在陌生的城市看陌生的風景.雪,我喜歡的純白.在公園裏,抓起一把雪往嘴裏送,凍得嘴唇都紫了,眼淚卻還在不停地流.精神和肉體上的自虐.
媽媽打電話問我,哈爾濱冷不冷?我說,冷,好冷.她好氣又好笑的說,你真是愛受苦,身上還有錢嗎?快點回來...媽媽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,語氣雖然不好,但感覺到她的心疼.挂了電話,我泣不成聲,想起自己那麽多年的任性,家人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原諒自己.記得狗頭說他只對自己最親的人才會生氣,因為他知道,他們會原諒自己的.是的,他們一直在包容著我.
06的冬天...GZ-TJ-哈爾濱...CC的關心.記得在TJ的時候,我和他說,我要去哈爾濱.他勸我,回GZ吧,讓自己好過些.我卻執意去了哈爾濱.在哈爾濱的時候,旭問我,在哪裏?我說在哈爾濱.他也覺得不可思議吧.問我,那有朋友嗎?我說,沒有.
於是,旭的死黨隆重登場了.在那的最後兩天,也是自己最落迫的兩天,身上的錢用光了,而狗頭的出現,解了我的燃眉之急.至今都很感激他的出現.與狗頭可以聊好多,西藏之行,可可西裏的探險,兩人提起這些都異常興奮,狗頭也是個愛流浪的人,可他的心卻遺留在某地,而我的心在哪?幻想著墨脫或許是我心的歸宿.還記得那個夢,也在努力實現他,卻害怕自己最終會向現實投降.和狗頭說好了,我們要互相提醒.
寫著寫著,自己也不知道在寫什麽了,一長串的碎碎念,從早上寫到晚上,回想,其實自己是很幸福的人.受過傷能讓人變得溫柔吧.現在的我,套朋友的話,依然桀骜不逊,但內敛了,最令我吐血的評價便是:慢慢變得有女人味了,看似女強人,卻比任何小女人都小女人.女孩從女人..一切都那麽自然..笑...
阿君其實說錯了,我們三個都是過日子的人,上個實惠的大學,選個實惠的專業,結個實惠的婚,生個實惠的孩子,最後躺進一具實惠的棺材實惠地去死...你看..多實惠!
自己是站在青春的尾巴還是變老了,總是回憶以前的事,那段通宵看世界杯然後在白雲山上喝早茶的日子,吃完重慶火鍋通宵唱K的夜晚,因為presentation的失敗,坐在一起檢討自己的零食會,背著小提琴,淩晨兩點在中國大酒店外扮流浪藝術家,在澳門,看著赛車從身邊呼啸而過而瘋狂大叫...一恍神一刹那,長大了,回首,有淚水,有笑聲,而我只想對著過去那閃耀的青春年華,說一聲,遇見你們,我很高興!!

0 评论: